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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ne殷安娜常常站在三楼的教室门口,看着篮球场上,一个穿着七号白色球衣的男生和一群男生打球。
时不时的风吹起他的衣角,吹起他额前的长发。他常会撩起衣服擦擦额上的汗珠,露出结实的腹部,不顾周围女生的尖叫,眼睛紧盯着那颗球。
“嗨!姐,原来你在这儿。”妹妹殷安妮笑嘻嘻地跑来,“看什么呢?”
“没…没什么。”殷安娜把目光移开,望着远处的树和山。
“哪儿呢?”殷安娜瞥了一眼,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就是那个,穿七号白色球衣的男生,在球场中间的那个。”安妮的手指激动地指向球场,小小的脸儿上焕出兴奋的光芒。
“噢。”安娜淡淡应道。
“姐,我送瓶水给袁漠,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球,一定渴了!”望着妹妹兴高采烈地下楼去,殷安娜心里竟有一丝失落。
袁漠成绩优异,面容俊朗,又是篮球队队长,成了去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。妹妹安妮成了无数女孩儿的眼红对象——已与袁漠交往了两年。
尽管妹妹成绩并不优秀,长得也并不是十分漂亮,但每天脸上都洋溢着甜蜜与幸福——袁漠对她万分宠爱!
转眼间,安妮跑到了楼下,她温柔地递过纸巾与水,袁漠擦了汗,喝了水,笑着和安妮说着什么,又摸摸她的头。安妮便心满意足地跑上来了。
由于篮球队要参加市里的比赛,必须加紧训练,英语老师只好瞪着眼睛气呼呼地同意他们缺一节课。
安娜把头一抬——是安妮!殷安娜望了望安妮手里地笔记本,又看了看自己的,低着头走开了。“殷安娜!”袁漠从背后喊了一声,声音洪亮,清越。她站住,却不回头。他笑着说:“谢谢你!”
晚上,殷安娜在桌前复习功课,殷安妮正躺在床上,静静地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姐妹俩地屋子没有开其它的灯,只有桌上地台灯洒下昏黄地光晕。安妮望着姐姐,台灯的光映亮了姐姐如花般地面庞,散在她地身边,像一道安详、幸福地包围圈,把她围在光明之中。
屋子里很安静,只有时不时地翻书声在“哗哗”作响。
还是安妮清甜的声音打破了安静:“姐姐,你喜欢袁漠,对么?”
安娜恍忽愣住了,放下书:“你怎么这么问呢?”
“如果你不喜欢袁漠,那你为什么要送他笔记呢?”
安娜的脸“刷”地一红,旋即镇定下来,淡淡道:“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嘛。”
殷安妮用撒娇地语气对安娜道:“姐,你可不能喜欢袁漠,袁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。”她声音恍惚低了下去,仿佛沉浸在某种感情之中静静地呓语:“你看你长得那么漂亮,成绩又好,有那么多男孩子追你。可是我不同,我只有袁漠。姐,你不能喜欢袁漠。一定不能!”
殷安娜笑笑,点了点头。
Two
高三地放学时间很晚,由于妹妹请了病假,殷安娜只好独自一个人回家。
她背着书包,望着脚底下被拉长的身影。皎洁的月亮洒下柔和的光,十月的晚风,很冷很冷。
她像往常一样拐进一条小巷,忽然间前面闪出四个人影,打扮得流里流气,嘴里叼着烟,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。
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的男生——有些眼熟,只见走上前来,从上到下,打量一番,侧着头,眉头微微一皱,眉目间藏不住艳羡之意,却还是装作不屑一顾的模样:“殷安娜,跟我们走一趟吧,我们大哥要见你。”说着,就拉住了殷安娜。
安娜奋力挣扎着,脊背上沁出了一层冷汗,惊惶大叫: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小小的身躯被几只年轻有力的手紧紧拽着,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。绝望的声音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。
一个拐弯口,一个人蓦地站在他们面前,伸手拦住了去路:“放开她!”是…是袁漠!红发男生瞥了一眼袁漠:“哪儿来的臭小子!给我打!”
旁边的人都伸出拳头朝袁漠挥去,唯独那个红发男生还攥着安娜的衣服不放。安娜一边挣扎,一边看着眼前让她害怕的撕打。袁漠被他们打伤了怎么办?要是两个人都被抓走了……心里慌乱,却无计可施。
直到……三个人都倒在地上哀哀地喊疼,那个红发男生也被抓过去一阵拳打脚踢,红发男生极其狼狈地捂着肚子,声音也颤抖起来:“今天是殷安娜生日,我们大哥只不过要送她一个惊喜,你这人出手怎么这么重?”
殷安娜这才想起来他们所谓的“大哥”是追了她半年的男生。殷安娜提亮声音,大叫:“告诉你们大哥不要在我身上花工夫了!滚!”
袁漠拎起地上的背包,拉着殷安娜就走。
安娜想到刚才那一幕,身体还是微微颤了一下。忽地,又想起什么,转过脸来:“袁漠,你受伤没?”
袁漠清朗地笑道:“我怎么会受伤呢?我可是跆拳道黑带高手!”语气里,带着些小孩子的炫耀。
殷安娜还是看到了他额上一块淤青,忍不住踮起脚尖,伸手去摸他的额头,关切地问:“疼不疼?对不起,都是因为我……”她缓缓低下头,却触到袁漠温柔的眸子,他就这样望着她,迅速压下头,用唇贴住她的唇,温暖地一吻,如蜻蜓点水,麻酥酥的电流传遍全身。
她一怔,想像偶像剧中的女主角一样劈手打下去,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。她只好瞪着眼睛,盯住他——这是她的初吻啊!
他还是温柔一笑,没有任何夺了人初吻的歉意,声音安定:“这是我的初吻。”
她还是忍不住低下了头,胸中竟有化不开的甜蜜。
临别时,他送了她一本书——《人生若只如初见》。扉页上,是他俊雅的字——生日快乐!
她喜欢这样浪漫古朴的书,耳边是他们告别时的话:
——“你怎么出现在我回家的路上啊?”
——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每天都在你身后陪你回家,你信吗?”
Three
又是一个晚上。
安妮抱着狗熊趴在床上哭,只是哭,不肯说话。
安娜很忧郁地坐着,她知道,与袁漠有关。
终于,安妮的哭声越来越弱,抽抽搭搭道:“姐,袁漠和我分手了,呜……”
安娜心中猛地一怔,她知道袁漠在妹妹心中的意义,所以她看着妹妹与袁漠在人生的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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